厭世女兒-你難道會不愛媽媽?

作者:厭世姬

出版社:大塊文化

出版日期:2019-06-01

條碼:9789862139776

ISBN/ISSN:9789862139776

系列名稱:catch

定價:3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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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作家厭世姬以自己和母親的故事,

談親子關係的糾葛與和解,以及被高度期待下成長的辛酸和壓力

內容簡介

媽媽死了,我會難過嗎?

爸爸為什麼不能為我活下去?

我在家庭的廢墟撿拾自己。

 

「媽媽生病了,不要惹她生氣。」

「媽媽住院了,因為妳不乖。」

「你就不能讓著她一點嗎?」

   「你怎麼不去死!你現在就給我去跳樓!」

   「我要你這樣的小孩幹嘛?」

   「我這麼多年做牛做馬,你怎麼這麼不知感恩?」

人可以希望自己的媽媽去死嗎?」

    親子關係也有賞味期?」

 

       2016年,因一則挺同「別人結婚,干你屁事」圖文,臉書專頁「厭世動物園」瞬間爆紅,至今累積十九萬多個粉絲,版主厭世姬耍廢的風格,成了年輕族群宣洩情緒的出口,新生代圖文作家的明日之星,加上過去大學聯考且以全國前百名高分進入台大,儼然人生的勝利組無誤。但這些看似一帆風順的外在底下,卻鮮少人知道,才不過十年前,厭世姬驟然面對重大的家變,父母相隔半年相繼離世,舉目無親,曾獨自一人睡在父母的套房中,靠保險金生活;而更早之前,不明白母親罹患憂鬱症的她,從小更生活在情緒化、過度期待的「母愛」底下,自我厭棄的成長。厭世女兒,可不是一日造成的。

 

媽媽,那些我在五歲、六歲、十歲、十五歲、十七歲時流著淚睡去的夜晚,那些嘶吼與冷戰,那些毒打、逼迫我學習的時刻,可不會輕易成了過眼雲煙。

 

當傳統世代紛紛跳出來大聲說出「我不喜歡媽媽」,新世代的孩子為何還依然「一切都是我的錯」?母親這個位置,不需領執照,小孩出生也未附說明書,母愛、親子關係都並非天生,一味歌頌、推崇其神聖性,只會讓人窒息。愛,需要學習,無論孩子,無論母親。精神學家說,身為女兒,「否定母親」也是一種自我傷害,對臨終的母親說:「不管你以前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了,你安心的走吧。」面具下的厭世姬,是否仍帶著悲傷,還是懂得了的表情?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厭世姬

 

七年級生,台大外文系畢業,圖文創作者。曾獲得公視益智節目《一字千金》週冠軍,認得很多字。「厭世動物園一館」曾獲2016年12月Line貼圖MVP,尚有桌遊以及聯名啤酒。

 

厭世動物園  |  www.facebook.com/ZooOfDepression/

好評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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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建彰(導演、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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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姓氏筆畫為序

不厭推薦

 

如果快樂你就喵喵叫

李屏瑤(作家)

 

       開始我們都不知道會被裝進什麼容器。

       但是那個最初的形狀,會成為愛的原型。我是這樣認為的。生命的最開始,我們都沒有選擇,也沒有判斷的能力,有時候錯將傷害名之為愛,有時候則相反。

        私底下我會叫厭世姬「昭昭」,可能因為家母都以疊字叫我(對啦就是瑤瑤),我後來才發現我會不知不覺用疊字叫親近的朋友。瑤是美玉,昭是明亮,我偶爾會想,不管父母後來做錯多少事,至少父母在為孩子取名的時候,都是充滿期待的。

        讀到胃痛那篇,我也想起自己的胃痛,就像在讀她寫父母,也很難不對照自己的父母。不過痛都是各自的痛,為人子女,冷暖自知,很多難以說出口的場景,昭昭用筆將它們永遠定格了,當然記憶會浮動,每次回想,仍舊會產生新的疊影。藉由重新敘述,孩子也有從那個場景逃脫,真正長大成人的可能。我們不會再像十歲、十八歲、二十二歲那麼無助,得以離開那個反覆反省的當時,沿路走到現在。

        搜尋內文,全文出現過九次「快樂」,一次是夢中爸爸的問句,兩次是媽媽的生日卡片,另外六次都是她自己的快樂,其中一個句子是:「我必須好好保護自己的快樂。」快樂像是幼貓,很脆弱,叫了也不來,但如果給快樂一點時間好好長大,可以很靈活強壯,自產自銷出更多種快樂。

        家父過世前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個月,沒有意識,依靠機器維持呼吸,人變得非常非常瘦,我到醫院的時候幾乎認不出那人是誰。因為各種緣故,在生命的最後一程,他身邊只有付錢請來的看護。那個看護發現無人來探視,怠忽照顧,很後來才發現父親背上長了巨大的褥瘡。我去探望父親的下午,病房甚至沒有人,其實可以直接關閉那些儀器也不會有人制止。我站在床側看著那個扁扁的小人,連眼淚都流不出來。我應該有在心裡對他說「我原諒你」,或者我快步離開,或者在某個平行時空我拔掉他的呼吸器,故事在心裡翻覆,有很多種版本,我選擇相信最前者。

        也許一開始我們別無選擇,但接下來的每個選擇,都決定了我們會成為怎樣的人。我們不斷除錯,更新版本,最後我們打破那個初始化容器的限制,放掉恐懼,決定去好好愛人,還有練習快樂起來,厭世也可以,總之都要記得叫一叫,喵。

 

放七年的茶葉,可以喝嗎?

盧建彰(導演、作家)

 

        我帶家人回台南老家,四十多年的空房子,每一處都是我的生命記憶,當然,還有我父母的痕跡。因為天涼,想喝杯茶暖暖身,屋裡來回翻找,在牆上木櫃裡,看到一個有些灰塵的茶葉罐,外面大大寫著「茶王」,突然有點遲疑,這一定是我爸爸還在的時候買的,只是,爸爸過世都七年了,這茶,可以喝嗎?

        父親走的那一年是總統大選,他看完開票,關上喧鬧的電視,坐在病房裡,安靜襲來,那失望具體而厚重,彷彿用手可以碰觸得到。十三天後,他就離開了。因此,我現在都用總統大選來計算,父親離開我幾年了。

       父親病危送醫的前一個月,我辭掉廣告公司的工作去歐洲流浪一個月,那段日子,我不像平常可以每天早晚各一次打電話回家,我只有每個禮拜傳簡訊,在那個還沒有手機免費通訊軟體的時代。如今,我總是在想,我是不是錯過了?我是不是錯了?錯過跟爸爸說話的機會,我跑去玩那一整個月,是不是錯了?我到現在還是在想,要是我沒去歐洲玩,會不會就比較能注意到父親的病情變化,會不會就可以不太一樣?

       事實上,我自己知道,不會的。父親的離開,對已經被癌症末期腹水折磨的他,是種解脫,是帶點善意的安排,讓一向重視儀容的他多些尊嚴。

       我跟父親抱怨怎麼都沒跟我說清楚病況,明明我每天打電話回家,他說,「說了你又不能怎樣」。

       那趟拋下生病父母親的旅行,讓我後來寫出了第一本書,若沒有那趟旅行,我大概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寫書吧。之後每次書寫,我心中總是暗暗感謝那個明明清楚自己狀況卻一口答應讓我去遠行的父親。

       那天和朋友聊起台南路邊的白糖粿,炸起來熱呼呼,蘸上糖粉,來回滾動,一身白淨,又甜又油,吃了滿是幸福。

       我笑著說,我和爸爸去醫院門診完,醫生叮囑不要吃甜的,我爸卻一走出醫院就在路口買了兩條,我說,這樣好嗎?

       他說,醫生是說不要吃甜的,又沒說不能吃白糖粿。他邊笑,邊咬下。我還記得。

       還好,我給他吃了,因為不吃,幾個月後他還不是得走?還不如笑笑的、滿足的走。

       還好,他走前的那一個月,我可以每天在他身邊,一直問以前的事,問阿公的故事,問家族舊事,讀他寫的詩。

        還好,他是我爸爸。

        媽呀,我擦一下眼淚。對不起,我真正想說的是,我超尊敬厭世姬的。我曾想寫父親,卻潰堤。

        厭世姬這書寫得誠實無比,把和父、母親的愛怨都清楚地用故事刻畫,我讀的時候,只是一直捏,捏自己的腿,也捏自己的心。為過往遭遇中的她捏一把冷汗,也為她流一把清淚,實在太不容易,太掏心肺,簡直是種慷慨。

       我一直很好奇厭世姬是怎樣養成的,以前看她作品,幾筆畫幾個字就能強烈描出人心裡那個點,以廣告操作的說法,就是很有INSIGHT,總猜著要嘛她很聰明,要嘛她經歷很多。現在我知道了,她不只聰明,而且經歷很多,也許,太多。讓人想打從心裡給她一個擁抱,不過,她其實已經先一步,先給世界一個大擁抱了。

       我覺得,這本書就是,就是她給世界的一個大擁抱,也教我們如何放下手上的、心上的,張開雙臂,抱抱世界,抱抱家人,也抱抱自己。

       放七年的茶我喝了,味道還不錯,這本放心上十年的書,你也試試。

       為你自己。

 

活下來的詛咒

顏訥(作家)

 

        厭世姬長大以後才突然對我說,喂,默默姐姐,其實小時候我好討厭你。

        對於這份遲來的告白,零點零一秒內,三十三年來作為人的教養告訴我,有人稱讚你的話要趕緊道謝順勢自謙,但如果有人說討厭你,慘了,好像缺少得體的語彙可動用,只能回報以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結束這一回合。但心中仍不免惦記著到底為什麼,偶爾想像自己馬景濤式搖晃她的肩膀怒喊:我哪裡錯了嗎?一直到讀完書稿以後,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啊,手一抹發現臉濕濕的,心中的馬景濤還在,還是想搖晃厭世姬的肩膀,希望自己能在她還沒長大之前對她說:你沒有錯,你沒有錯。

        只是來不及了。

        厭世姬畢竟帶著這些傷害,長成爸媽當年或許想像不到的樣子。充滿憤怒但其實無比溫柔,火裡來水裡去,誰都不需要的那樣獨立,卻又比任何人都渴望愛與陪伴。

        而她這個人的複雜也構成了圖文創作裡的迷人特質,幽默,犀利,無畏且自由,對人類怨憤,但其實還沒有絕望。她是這樣好的一個人,這樣好的一個創作者,即便如此,這本書仍舊從一個巨大的自厭出發:我夠格當一個創作者了嗎?再往下讀,你會知道,她其實問的是:我夠格當我媽媽的女兒了嗎?

        厭世姬還是小女孩的時候,我們的媽媽為了照顧我們接連從出版社離職。那時,雖然被各自的媽媽帶著見面,但總是夾在大人的話題之間。反倒這幾年開始有了屬於自己的大人話題,才真正熟識起來。過往大部分的時間,迷你版厭世姬登場,通常是一尊被剪裁得非常妥貼、盛裝駕到的公主殿下。蕾絲邊,蝴蝶結,宮廷風大翻領,微鬈的頭髮被巧妙梳成幾股辮子,錯落得還很有機。所有想像得到小女孩應該憧憬的元素,分毫不差被組裝在她身上。對著這樣一個女孩,大概所有人都會說:「真是好命啊。」誰知道好命會變成一道詛咒呢?厲鬼一樣附身:「你配得上這個命嗎?」又橫在她創作的路上索命:「你夠苦了嗎?」雖然現在,再也不可能會有人對著她說你真好命了吧。當初下咒的母親已經不在了,只是小女孩還困在詛咒裡,苦苦與自己糾纏。

         如果不是她把心扯出胸腔去寫,我大概也沒機會回想記憶中那套無懈可擊的裝扮,到底是一個女孩的憧憬?還是一個母親意志的貫徹?而厭世姬像是用一整本書去與這些細思極恐的線索鬥爭。一邊撕扯,一邊縫補的,是她與爸媽的關係,是她在性別認同、親密關係上的磕絆,也是創作上的自我懷疑。說到底,她想說的或許是,倖存下來了,只是該怎麼活,能活成什麼樣子,比死更冷的問題,也只剩活著的自己能夠回答了。

        近幾年來,許多碰觸親職育兒議題的作品被翻譯、出版、改編,憂鬱的爸媽、壓抑的小孩紛紛從暗處現身。只是在大多數努力朝向和解的呈現裡,如厭世姬一遍又一遍坦承:或許不愛媽媽,媽媽死了不難過,媽媽跟我分享無性生活,我不重要所以爸爸不能為了我活著?這些讀來怵目驚心的解剖,還屬少見。面對傷害,沒辦法原諒的話怎麼辦?厭世姬用她的書寫替我們爭取了時間,也許僅僅是接受這樣的自己,就已經足夠好了。

   

給《厭世女兒》

簡莉穎(劇作家)

       我跟大部分的人一樣,是先認識厭世姬的圖文,才認識她本人。
       看到有趣的創作者,常會好奇這個人究竟怎麼長成的,哪來這麼多又賤又機掰的想法,怎麼活的呀。
       看了本書,難怪厭世,活下來真不容易。
       厭世的養成,或許在於這個世界根本不值得愛。


       最親近的母親「似乎」不斷傷害自己,要長大後才真的能確認被傷害了,但又怎樣呢,人不在了,種種委屈也無處可討了;「好像」最愛自己的父親,竟然丟下一切自殺了,目睹自殺現場,連要摔東西洩憤都不行,摔爛也只剩自己能收拾了。


       身為家族中極為罕見的文藝青年兼戲劇工作者,常幻想要是我父我母任一人是文青,帶我讀小說聽音樂,一定有說不完的話吧,直到認識了幾個出身書香門第的朋友,才知道原來她們也有自己的辛苦。對比我在家被當成文人四處炫耀、影印我的作文分送親友;朋友們有的是把文章藏起來不讓作家爸爸看到,不然爸爸會囉哩囉唆給意見;或像厭世姬,總是被當過編輯、文藝女青年的母親嫌棄:「你不夠好」。


        作為捨棄工作全職母親的理想女兒,「不夠好」。
        少數如厭世姬一般求生意志強烈的聰明孩子,才得以在層層否定中長大且沒有長歪,巨細靡遺吞吐每一吋記憶,終能問出:「我夠好了嗎?有沒有可能,不夠好的,是你呢?」


        華人界裡比性更難啟齒的自白大概是,爸媽,我沒那麼愛你。
        過往書寫父母,大抵是朱自清「背影」的套路:平平常常的一天,平平常常冷淡的父母,突然看到父母慈祥和藹做了某事,體會到父母愛如山,立誓要好好孝順父母。
        我們都知道父母的面向不止如此,卻少有真實的親子書寫,直到前幾年佐野洋子的散文、幾本談論母女糾葛的社普出版,極難啟齒的面向才終於有點滴討論。


        我們需要《厭世女兒》的誠實,篇篇見骨,對抗氾濫到面目模糊的「孝順」、「母愛」、「和解」,各種慘痛貼膚的實例,勾起各種你想忘記的回憶,體認到父母也只是普通人的那刻,好像有什麼可以放下了。


        讀到有點心痛的話,請按照插圖做各種蛋料理,就算厭世姬把媽媽吃掉孩子的惡趣味發揮到極致,她畫的食物看起來還是相當好吃。各種美味平和的殺人現場,太好的比喻。你夠好了,好到不能再好,書值得大賣,苦難折成現金,一切還是有意義的。

目錄規格

自序——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了!

 

我命太好了?

媽媽死了,我會難過嗎?

媽媽生病都是我的錯?

不願忍耐,就會沒有媽媽?

 

媽媽不想活了?

爸爸到底最愛誰?

媽媽在乎我要什麼嗎?

媽媽不是故意的?

 

為何從不那樣稱讚我?

如果你會愛我勝過一袋衣服?

親子關係也有賞味期?

爸媽沒有性?

 

為什麼不能為我活下去?

我的人生誰來做主?

媽媽還是希望我幸福吧?

我們是不完美的媽媽、不完美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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